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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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傅臨與孟姝到了乾坤殿後，容逸不禁抓緊了椅子旁的扶手。
攝政王與王妃起初失蹤，隨後又傳來二人墜入懸崖的消息，怎能讓他不擔心？
此時最關心二人的，還有孟嫣。她深知後山狩獵是除掉他們的好時機，卻萬萬想不到他們都墜下懸崖了竟然還能死裏逃生。
容逸的眼睛一直定在孟姝身上，他的嘴唇張張合合，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攝政王妃的氣色似乎還是不大好啊。”
“禦醫都說我已無大礙，陛下多慮了。”
孟姝面無表情地冷冷回答，又擡頭看著孟嫣，孟嫣起初尚能坦然與她四目相對，可時間久了心中難免有些慌亂，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麽？
傅臨向身側微微一瞥，恭敬回稟道：“攝政王妃的事就不勞陛下掛心了，陛下真正該掛心的人是皇後娘娘。”
傅臨這一番提醒聽得容逸失落萬分，卻讓本就心虛的孟嫣偏偏聽出另一番意思來，她兩手交叉在胸口前，手心浸出汗來。
孟姝直直盯著孟嫣。
她的禁足令還沒解除，如今卻傳召讓她也來了乾坤殿，是不是默兒已經供出孟嫣了呢？
既然人都到齊了，容逸也便不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說出了攝政王與王妃墜崖一事。
他向身後的景尤一挑眉，景尤便拂塵一揮，厲色大聲道：“帶上來！”
景尤話音未落，侍衛便押著一個身著臟兮兮的囚服的女子上殿，那女子的模樣神態孟姝最熟悉不過了，她似是被關押後還受了許多刑，幾乎是被侍衛們強拖硬拽著走上殿來的。
“默兒。”孟姝自然認得她，語氣平淡地叫了一句，面色一如往常，“自從上次後山狩獵，咱們可有日子沒見了。”
默兒心虛得很，根本就不敢擡起頭，對於孟姝的話也沒敢吭聲。
孟嫣見狀，將唇角上揚了一個標準的弧度，“嫣兒好記性，這正是你宮裏的宮女。”
她一邊不緊不慢地說著，一邊還挑眉睜眼，面部表情豐富得堪比夜宴上的歌舞伎。
孟姝知道默兒與她早有勾結，此時她在大殿上這麽明目張膽，只怕今日她又要借刀殺人了。
孟姝垂眼看了看默兒，假裝失望地點了點頭，“皇後娘娘不會是想說，就是默兒害得妾身跟攝政王殿下墜入懸崖吧？”
區區一個奴婢，如何能害了兩個主子？其中必定有人指使幫助默兒，這是誰都能想到的事。
“是，但也不全是。”孟嫣眨著純真無辜的眼睛，努了努嘴。她說著，又甜美地彎起眼睛看向默兒，柔聲道：“默兒，事已至此，你還是跟本宮說實話吧。陛下在此，欺君——”
她故意頓了頓，皺起眉思索起來，引得默兒不由得咽了咽唾沫，整個人跟著晃動了一下。
孟嫣看著默兒這懼怕的反應，倒是很滿意，笑容也愈發地燦爛了，“你若是有了這罪名，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別人想想，說實話吧。”
孟嫣暗戳戳地點明了與默兒對食的侍衛的性命在自己手裏，他能不能活，就看默兒接下來怎麽做了。
一句話換一條命，她也不虧呀。
默兒自然聽懂了孟嫣的意思，平日裏孟姝待自己不薄，先前替攝政王監視她的事已經讓默兒心感愧疚，還好孟姝並未計較。如今她自知因為自己的私心，她又要對不起孟姝一次了。
默兒瑟縮著擡了擡頭，卻始終不敢看孟姝的眼睛。妧禾長公主見這賤婢拖拖拉拉的，不耐煩地敲了兩下桌子。
“有話就快說，本公主時間寶貴，哪有心思陪你在這耗著？”
妧禾長公主的話剛說完，默兒的目光瞬時也隨著她移了過去，妧禾長公主被她看得心緒煩躁，正要發怒，默兒卻搶先一步答道：“奴……奴婢自知罪該萬死，奴婢本是萬萬不敢害攝政王與王妃，可是長公主她抓住了奴婢的把柄以此要挾，奴婢不敢不聽她的啊！”
把柄？什麽把柄？
妧禾長公主聽得雲裏霧裏，卻也聽懂了這賤婢在誣陷自己。孟嫣看著妧禾長公主一臉茫然的樣子，暗暗哂笑，繼而厲色追問道：“什麽把柄？”
默兒猶猶豫豫，支支吾吾了許久也沒說出什麽，妧禾長公主急不可耐，起身快步走到默兒旁邊，向腳下畏縮的宮女瞪起眼睛。
“你倒是說呀，什麽把柄？”妧禾長公主莫名被冤，自是氣不打一處來。
默兒突然哭出了聲，啜泣著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那日長公主前來府上探望王妃，恰巧撞見奴婢與府裏的侍衛私相授受，這是大罪，奴婢怕極了便……”
“私相授受是大罪，汙蔑本公主更是大罪！”妧禾長公主指著地上跪著的默兒高聲怒叱，“本公主那日的確去探望攝政王妃，可也沒心思管你那腌臜齷齪事！”
孟嫣見妧禾長公主的反應過激，倒真像是急著為自己開脫。她在皇後宮裏禁足許久，都快忘了有多久沒見這種能言善辯的大場面了。
“長公主別急呀，若沒有十足的證據，默兒也不敢陷害您呀。”她挑眉瞇眼，面上的神情卻分明是在諷刺。
孟姝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中對孟嫣的主意已經推測了個大概。
就算默兒與侍衛有私情，可妧禾長公主來府上的那一日她明明讓默兒去煎藥、烹茶了，根本沒有與侍衛見面的機會，更別說讓妧禾長公主抓個現行了。
不過她倒也不急著拆穿默兒的話。
容逸覺得此事實在不像妧禾長公主的做派，他正色問默兒道：“若有虛言，你可知後果？”
“奴婢不敢撒謊！”默兒連忙俯首，“奴婢那日被長公主撞見，長公主當時並未多說什麽，只是後山狩獵那日趁著攝政王與王妃不在，她突然傳了奴婢去後山，還給了奴婢香料，說是那香料能讓攝政王妃的馬癲狂發作……”
“你這賤婢胡說八道什麽？！”
妧禾長公主對這一切根本就毫不知情，就連攝政王與王妃墜崖一事還是聽長公主府服侍的奴婢們說起才知道，如今自己無緣無故竟有了謀害他二人的嫌疑，何其無辜！
容逸聽了默兒的話，也感到奇怪。
妧禾長公主對狩獵之事並不感興趣，那日也恰好犯了頭疼要在府裏休息，按理說也不會到後山去啊。
容逸上下打量著妧禾長公主，“那長公主那日穿著什麽樣的衣服？”
默兒沒想到容逸會問這個問題，但孟嫣心思縝密，早早就把一切都交代得清楚，這個細節自然也不會放過。
默兒怯怯地擡眼看向高高在上的孟嫣，正對上她那謙和的笑容，不由得令她打了個寒顫，“……長公主那日穿著黑色長披風，戴著帽子。”
容逸若有所思，“長公主的侍女何在？”
侍女聽了，明白容逸要問什麽，便站到中間跪下答道：“長公主那日確實病了，在府裏休息了一整日，並未出門。只是奴婢那日的確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披風、戴著帽子的人在長公主府附近鬼鬼祟祟，正要讓人抓住她，可她卻匆匆逃走，奴婢並未看清臉。”
孟姝聽到這裏，大致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長公主府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正是默兒，她故意迷惑眾人讓他們以為那人就是長公主，她是去後山暗地裏與默兒相見，實則孟嫣早早將一切都打點妥當，只等著順水推舟把罪名按在妧禾長公主的頭上。
此時妧禾長公主已經成了重點懷疑人，孟嫣雙唇微張，皺眉驚訝看向容逸，詫異不已，“如此說來，長公主的確是有嫌疑啊。”
妧禾長公主瞪圓了眼睛，深吸一口氣。
太後一案，這孟氏兩姐妹本就不清不白，如今她還沒找她二人尋仇，她二人反倒還借著後山狩獵汙蔑她！
妧禾長公主正要反駁孟嫣的話，孟姝便先開口問默兒：“你說長公主讓你去了後山，那她是親自去攝政王府傳的你？”
默兒沒想到孟姝會懷疑她的證詞，連忙答道：“不是不是，是長公主府的宮女……”
“哪個宮女？”
“這……奴婢不認識啊……”默兒怕自己說的多錯的多，索性閉上了嘴。
妧禾長公主篤定自己宮裏絕對沒有哪個宮女會去攝政王府傳人，她冷哼一聲，指著默兒憤憤道：“想陷害本公主那也得證據確鑿呀，不如把本公主府上所有的宮女都傳過來給你一一辨認，若是真有此人，那本公主便認了這罪！”
默兒不確定孟嫣是否將長公主府的宮女收買好，但事已至此早就無路可退，她只得連連點頭。
趁著景尤去長公主府帶人的間隙，孟姝卻準確地盯住了孟嫣與默兒的紐帶——那個與默兒相好的侍衛。
她日日在攝政王府，竟都發現不了默兒與侍衛私相授受，可見他們平日裏十分收斂，斷然不會讓人覺察。孟嫣輕而易舉掌握這一把柄，看來府上眼線真是不少。
“默兒，與你相好的侍衛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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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臨與孟姝到了乾坤殿後，容逸不禁抓緊了椅子旁的扶手。
攝政王與王妃起初失蹤，隨後又傳來二人墜入懸崖的消息，怎能讓他不擔心？
此時最關心二人的，還有孟嫣。她深知後山狩獵是除掉他們的好時機，卻萬萬想不到他們都墜下懸崖了竟然還能死裏逃生。
容逸的眼睛一直定在孟姝身上，他的嘴唇張張合合，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攝政王妃的氣色似乎還是不大好啊。”
“禦醫都說我已無大礙，陛下多慮了。”
孟姝面無表情地冷冷回答，又擡頭看著孟嫣，孟嫣起初尚能坦然與她四目相對，可時間久了心中難免有些慌亂，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麽？
傅臨向身側微微一瞥，恭敬回稟道：“攝政王妃的事就不勞陛下掛心了，陛下真正該掛心的人是皇後娘娘。”
傅臨這一番提醒聽得容逸失落萬分，卻讓本就心虛的孟嫣偏偏聽出另一番意思來，她兩手交叉在胸口前，手心浸出汗來。
孟姝直直盯著孟嫣。
她的禁足令還沒解除，如今卻傳召讓她也來了乾坤殿，是不是默兒已經供出孟嫣了呢？
既然人都到齊了，容逸也便不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說出了攝政王與王妃墜崖一事。
他向身後的景尤一挑眉，景尤便拂塵一揮，厲色大聲道：“帶上來！”
景尤話音未落，侍衛便押著一個身著臟兮兮的囚服的女子上殿，那女子的模樣神態孟姝最熟悉不過了，她似是被關押後還受了許多刑，幾乎是被侍衛們強拖硬拽著走上殿來的。
“默兒。”孟姝自然認得她，語氣平淡地叫了一句，面色一如往常，“自從上次後山狩獵，咱們可有日子沒見了。”
默兒心虛得很，根本就不敢擡起頭，對於孟姝的話也沒敢吭聲。
孟嫣見狀，將唇角上揚了一個標準的弧度，“嫣兒好記性，這正是你宮裏的宮女。”
她一邊不緊不慢地說著，一邊還挑眉睜眼，面部表情豐富得堪比夜宴上的歌舞伎。
孟姝知道默兒與她早有勾結，此時她在大殿上這麽明目張膽，只怕今日她又要借刀殺人了。
孟姝垂眼看了看默兒，假裝失望地點了點頭，“皇後娘娘不會是想說，就是默兒害得妾身跟攝政王殿下墜入懸崖吧？”
區區一個奴婢，如何能害了兩個主子？其中必定有人指使幫助默兒，這是誰都能想到的事。
“是，但也不全是。”孟嫣眨著純真無辜的眼睛，努了努嘴。她說著，又甜美地彎起眼睛看向默兒，柔聲道：“默兒，事已至此，你還是跟本宮說實話吧。陛下在此，欺君——”
她故意頓了頓，皺起眉思索起來，引得默兒不由得咽了咽唾沫，整個人跟著晃動了一下。
孟嫣看著默兒這懼怕的反應，倒是很滿意，笑容也愈發地燦爛了，“你若是有了這罪名，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別人想想，說實話吧。”
孟嫣暗戳戳地點明了與默兒對食的侍衛的性命在自己手裏，他能不能活，就看默兒接下來怎麽做了。
一句話換一條命，她也不虧呀。
默兒自然聽懂了孟嫣的意思，平日裏孟姝待自己不薄，先前替攝政王監視她的事已經讓默兒心感愧疚，還好孟姝並未計較。如今她自知因為自己的私心，她又要對不起孟姝一次了。
默兒瑟縮著擡了擡頭，卻始終不敢看孟姝的眼睛。妧禾長公主見這賤婢拖拖拉拉的，不耐煩地敲了兩下桌子。
“有話就快說，本公主時間寶貴，哪有心思陪你在這耗著？”
妧禾長公主的話剛說完，默兒的目光瞬時也隨著她移了過去，妧禾長公主被她看得心緒煩躁，正要發怒，默兒卻搶先一步答道：“奴……奴婢自知罪該萬死，奴婢本是萬萬不敢害攝政王與王妃，可是長公主她抓住了奴婢的把柄以此要挾，奴婢不敢不聽她的啊！”
把柄？什麽把柄？
妧禾長公主聽得雲裏霧裏，卻也聽懂了這賤婢在誣陷自己。孟嫣看著妧禾長公主一臉茫然的樣子，暗暗哂笑，繼而厲色追問道：“什麽把柄？”
默兒猶猶豫豫，支支吾吾了許久也沒說出什麽，妧禾長公主急不可耐，起身快步走到默兒旁邊，向腳下畏縮的宮女瞪起眼睛。
“你倒是說呀，什麽把柄？”妧禾長公主莫名被冤，自是氣不打一處來。
默兒突然哭出了聲，啜泣著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那日長公主前來府上探望王妃，恰巧撞見奴婢與府裏的侍衛私相授受，這是大罪，奴婢怕極了便……”
“私相授受是大罪，汙蔑本公主更是大罪！”妧禾長公主指著地上跪著的默兒高聲怒叱，“本公主那日的確去探望攝政王妃，可也沒心思管你那腌臜齷齪事！”
孟嫣見妧禾長公主的反應過激，倒真像是急著為自己開脫。她在皇後宮裏禁足許久，都快忘了有多久沒見這種能言善辯的大場面了。
“長公主別急呀，若沒有十足的證據，默兒也不敢陷害您呀。”她挑眉瞇眼，面上的神情卻分明是在諷刺。
孟姝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中對孟嫣的主意已經推測了個大概。
就算默兒與侍衛有私情，可妧禾長公主來府上的那一日她明明讓默兒去煎藥、烹茶了，根本沒有與侍衛見面的機會，更別說讓妧禾長公主抓個現行了。
不過她倒也不急著拆穿默兒的話。
容逸覺得此事實在不像妧禾長公主的做派，他正色問默兒道：“若有虛言，你可知後果？”
“奴婢不敢撒謊！”默兒連忙俯首，“奴婢那日被長公主撞見，長公主當時並未多說什麽，只是後山狩獵那日趁著攝政王與王妃不在，她突然傳了奴婢去後山，還給了奴婢香料，說是那香料能讓攝政王妃的馬癲狂發作……”
“你這賤婢胡說八道什麽？！”
妧禾長公主對這一切根本就毫不知情，就連攝政王與王妃墜崖一事還是聽長公主府服侍的奴婢們說起才知道，如今自己無緣無故竟有了謀害他二人的嫌疑，何其無辜！
容逸聽了默兒的話，也感到奇怪。
妧禾長公主對狩獵之事並不感興趣，那日也恰好犯了頭疼要在府裏休息，按理說也不會到後山去啊。
容逸上下打量著妧禾長公主，“那長公主那日穿著什麽樣的衣服？”
默兒沒想到容逸會問這個問題，但孟嫣心思縝密，早早就把一切都交代得清楚，這個細節自然也不會放過。
默兒怯怯地擡眼看向高高在上的孟嫣，正對上她那謙和的笑容，不由得令她打了個寒顫，“……長公主那日穿著黑色長披風，戴著帽子。”
容逸若有所思，“長公主的侍女何在？”
侍女聽了，明白容逸要問什麽，便站到中間跪下答道：“長公主那日確實病了，在府裏休息了一整日，並未出門。只是奴婢那日的確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披風、戴著帽子的人在長公主府附近鬼鬼祟祟，正要讓人抓住她，可她卻匆匆逃走，奴婢並未看清臉。”
孟姝聽到這裏，大致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長公主府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正是默兒，她故意迷惑眾人讓他們以為那人就是長公主，她是去後山暗地裏與默兒相見，實則孟嫣早早將一切都打點妥當，只等著順水推舟把罪名按在妧禾長公主的頭上。
此時妧禾長公主已經成了重點懷疑人，孟嫣雙唇微張，皺眉驚訝看向容逸，詫異不已，“如此說來，長公主的確是有嫌疑啊。”
妧禾長公主瞪圓了眼睛，深吸一口氣。
太後一案，這孟氏兩姐妹本就不清不白，如今她還沒找她二人尋仇，她二人反倒還借著後山狩獵汙蔑她！
妧禾長公主正要反駁孟嫣的話，孟姝便先開口問默兒：“你說長公主讓你去了後山，那她是親自去攝政王府傳的你？”
默兒沒想到孟姝會懷疑她的證詞，連忙答道：“不是不是，是長公主府的宮女……”
“哪個宮女？”
“這……奴婢不認識啊……”默兒怕自己說的多錯的多，索性閉上了嘴。
妧禾長公主篤定自己宮裏絕對沒有哪個宮女會去攝政王府傳人，她冷哼一聲，指著默兒憤憤道：“想陷害本公主那也得證據確鑿呀，不如把本公主府上所有的宮女都傳過來給你一一辨認，若是真有此人，那本公主便認了這罪！”
默兒不確定孟嫣是否將長公主府的宮女收買好，但事已至此早就無路可退，她只得連連點頭。
趁著景尤去長公主府帶人的間隙，孟姝卻準確地盯住了孟嫣與默兒的紐帶——那個與默兒相好的侍衛。
她日日在攝政王府，竟都發現不了默兒與侍衛私相授受，可見他們平日裏十分收斂，斷然不會讓人覺察。孟嫣輕而易舉掌握這一把柄，看來府上眼線真是不少。
“默兒，與你相好的侍衛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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